未时一刻,不知是哪个客房里睡熟了的官爷开始打起了呼噜,声音极大,传到大堂里,像钝弓拉着朽木,呕哑又绵长。 宋立言去自己的房间包扎了伤口更了衣,侧头吩咐宋洵:“你回官邸,替我再拿些换洗衣物。” 宋洵一愣:“大人,刘师爷尸身的复检明日许是就出结果了,您还要住在这客栈?” “嗯。” 简单明了的回答,连个解释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