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下里议论起分家的事来。这股风是从后院刮起来的。 满堂收完工回来沉闷地吸着父亲的那把长烟袋杆,嘴角上的泡已经化脓了,八仙桌上的茶水倒上了,一口都没喝,这些日子胸闷得让他喘不上气来。 任富氏知道他有心事,见他消瘦的样子,心疼地说:“天黑还早呢,你出去走走散散心。要不去大哥那屋坐坐。” 任富氏的话倒是提醒了他,满堂冲着她点点头说:“你说的对。我去大哥屋里坐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