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后,大魏,池府。 一年后。 朱怀古仍旧躺在床榻,动也不动,脸色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,纵用再好的千年老参吊着她一口气儿,让她活着,她也活得并不是很好。 她虚弱、脆弱,仿佛大声点,或者手劲重点,她便能碎成粉末。 池千望将帕巾弄湿、拧干,继续轻而缓地擦拭着朱怀古纤细如骨的手,每一根手指,每一片指甲,他皆擦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