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灏一梦醒来,倏地坐起,身上已被汗渍湿透。 梦喻睡得浅,早被惊醒,亦跟着坐起来。月色清好,分明见他额上晶莹,旁边没有巾帕,她不禁用衣袖去擦拭。又一摸后背,却觉寝衣潮润,已是冰凉一片,忙将榻边栏杆上搭的衣袍拿来,替他披上。 “做噩梦了?又该头疼了。”她柔声问道,一面扭着身子用手指揉他的太阳穴。 杨灏似乎还沉浸在梦中,只怔怔地坐着,向窗纸上晃晃明光处望去。半晌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