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宗爱直接拎着酒杯连着干了三杯,捶着胸口叹了口气说: “我真是……我真是后悔啊。” 沈留祯双手捧着小酒杯,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,配合地问道:“……太师为何事后悔?” “我是个汉人又是个太监,那些鲜卑贵族从不把咱家放在眼里,这事情咱家又不是傻子,如何不知道?可是从前陛下对我好信任我呀,他们即便是看不起我,也得对着咱家嬉皮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