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擦黑。 李宝妮挎着茶叶筐子匆匆忙从山上下来,回家第一时间挂钩称重—— “一斤二两。” 这是她一贯的效率,准确来说,村里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个效率。 将茶叶平摊在地面的塑料布上晾着,她这会儿又走进卧室,问着在床上休养的丈夫: “咋样?今天能起来上厕所了不?” 床上的男人露出一丝笑意来:“上了,腰不怎么疼了,走动也还行,感觉一天比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