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春路上和山上的雪都融化了,房顶上倒挂的冰凌也没了,地上泥泞,缸里自然存不了肉,平时吃点割点,还要去副食品商店豁出老命去抢,嘴里可不容易见什么油腥。 刘春花出来的时候,手里捧着半饭盒油渣,10个咸鸡蛋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。 她没尝过这样的滋味儿。 从小到大要啥都要用手段,每说一句话都要提前想好对错,她从来没遇见过谷秀芳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