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自己来到花市街的时候有多狼狈:身无分文,乐乐生病了,母子俩在天桥下心惊胆战睡了几个晚上,一只老鼠蹿过去就能把她吓得跳起来。 找工作吧,家家都要押金、身份证,还嫌弃她带孩子。她也确实不能干,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做临时工、做清洁、洗厕所都过不了检验关。 要不是最后关头遇到老板两口子,愿意收留她,什么都不问,给她一个栖身之处和活路,待她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