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巾子大约是泡过了井水,凉凉的。 他再度在我面前坐下。 “还哭么?”他问。 “哭……”我说。 他不多言,继续背过身去。 —— 这天夜里,他没有去病舍里,而是特地去向李郎中重新讨了那几块木板来,铺在地上。 我睡床上,他睡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