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,然后缓缓弯下腰,却不是下跪,而是—— 拿起了地上的玻璃片,她没有任何情绪的抬手就在自己胳膊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轻描淡写的好像那被割破的不是她的血肉。 程峰按在轮椅上的手陡然攥紧。 血水顺着安澜的手背滴落在地上,“我也可以划开自己的喉咙。” 这世界上的事情,往往就是比谁更能豁的出去,比谁的底线能一再被降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