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黑得无边无际。 成和镇西南门附近难民营里,只剩寥寥几点火光。 呼噜声中,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沉沉的、似乎被病痛折磨着的痛苦叹息。 “娘,我饿……”年幼的李虎子扒拉着着母亲干枯的手掌,很快失望地发现里面连一根草都没有。 女人百般无奈苦笑了下,摸了摸藏在怀里的袋子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没有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