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双眼一大一小,左眼被血糊了半边,右眼死死盯着人看,恐惧的眼神中,夹杂着愤怒、屈辱与不甘。 谢清徵头一回在一只动物身上,看到这般复杂的眼神,不由怔了片刻。 她在西山时便喜欢捡些受伤的小禽小兽回家,当下毫不犹豫,小心翼翼抱起那只幼狐。 那幼狐倒没怎么挣扎,或者说,根本无力挣扎,缩在她怀里,抖如筛糠。 “真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