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”沈卿入了花厅,打发人都下去候着,唯独留她伺候。 “夫家原是商户,还算小有所成。流亡之后,家业尽毁,家人尽数死在途中,只余奴婢一人。”杨嬷嬷继续道。 沈卿看她,面容清瘦,眼睛却极为清亮,提及此事时,眼底若有似无的,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,却并无伤心难过之色,这根本不像是家破人亡的人该有的样子。 但沈卿没再深问,她转头坐下,杨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