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的毕方站在空荡荡的祠堂里,背后是大片的金色,那是落日的余晖。 他抬头,眼前密密麻麻的灵牌像是一座座墓碑钉在了他单薄的肩膀上,他低头,面前的供桌上放着厚厚的族谱,他把族谱翻到了最后一页,那上面有他的名字。 一名老奴走进祠堂,手上端着一指金笔,他恭敬地弯下腰把金笔举过头顶高声说:“少主,您已经站了很久了,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,还请您尽快更改族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