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难过? 他自己亦是不清,只在他吐出这一口气后,便仿佛将这段时日以来胸间堆积的全部郁结,尽数排遣出来。 他转身,歉意地揉了揉被他忽略的心爱坐骑的一只尖耳,再不多想半分,蹬上马背,叫它驮着自己疾驰回往了城池。 深夜,齐王崔昆与田敬仍在书房之中对坐议事。 齐王的这间书斋,亦如他一贯给人的印象,陈设简古,看不到半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