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励安闻言,捋了捋胡须,笑着摇了摇头。 “非也非也,郡王此言差矣,从老朽决定以归仁之身回到梁京的那天起,就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些事情的准备。” 绍永四年,东宫血案,太傅自焚,数万人牵涉其中受累而死,累累白骨为六族之后十数年的只手遮天做了踏脚石。他本已经对这个世家把持的前朝失望透顶,在唯一的革新派领袖邱秉之挂印离去后,更加心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