懿德老夫人睁开躺在床上,睁开了浑浊的双眼,只觉得悲上心头,眼泪也不禁随着呜咽滚落下来。她直直地盯着屋梁,不愿意把目光分给跪在床头的儿子,一声一声,呢喃不绝: “造孽啊造孽啊” “母亲,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,您不用为这些孽障费心劳神!千万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。”杨甫忱见她如此,连忙抓住了她枯枝般的手,“您这样……儿子怎么受得住,怎么受得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