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。 凉州的夏日来得晚,一直到六月初,方才冒出几分暑气。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在日渐繁茂的枝头,风一吹,地上便跳动着无数欢快的影子。 一个身穿鹅黄纱裙的女子,匆匆穿过连廊,径直来到绣楼门前,推门而入。 她熟门熟路噔噔噔上到二楼,还未来到卧房门口,便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。 “绵儿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