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熙趴在床上哭了好半天,直到觉得头晕脑胀,再没了一滴眼泪,方才起身。 门没关,桌上的蜡烛被夜风吹灭了。 屋外廊下的羊皮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,隔窗照进来,满地阑珊。 她突然觉得这人生索然无味得很,而自己刚才那番嚎哭,又可笑得很。 早就想过跟他划清界限的,当初也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世有所隐瞒,不得已才想出嫁于麻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