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缓缓起身,倚坐在床尾,目光却凝灼在云荞脖子的伤口处。 血已经止住了,他不展的眉这才缓缓舒开,大约是因为方才抱着云荞回来耗尽了气力,他的双腿没什么支撑一般搭在床沿,就连他的咳嗽声都变得有气无力。 “你还好吗?”云荞心中又有股酸涩的滋味自下而上翻涌上来。 她知他身体不好,多走几步路,腿脚便会没了力气,也心知,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,却偶尔因为她,阴晴不定。 她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