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,一颗心登时寒了七八分,以为自己这回是完了,然而到了晚上,雷督理像没事人似的,又带着他上专列往保定去了。 他小心翼翼的瞄着雷督理,雷督理只是对他视而不见。专列开得挺慢,入夜之后,雷督理躺在鸭绒被窝里,一声不出。张家田在隔壁餐厅里坐了片刻,有心也去打个盹儿,但总觉得有件沉重心事放不下,无论如何睡不着。 车厢内亮着黯淡的小壁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