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涂语调波澜不惊,不掺任何情绪,寥寥几句带过了一条人命。 “是啊……”石丰年竟笑了声,“可郎君给了我家百贯钱,百石米,还有十匹丝绢,已经抵了此事。” “是他自以为抵了此事,”淳于涂用几近枯干的笔在口供上圈了一笔,冷静道,“你还是恨他。上月初,你家中母亲过世,便已经动了杀他的心思。” 常人无法理解王闵的行事,谁会在害了身边侍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