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循在一处的时间格外难熬,还是这条路当真有些长,她低头数完了裙摆上绣了多少瓣花,依旧没到该下车的时候。 百无聊赖间,只能看向车中另一个会喘气的活人。 但崔循显然是个喜静不喜动的,惜字如金,专心致志地看奏疏,仿佛她不存在似的。 谢昭提过,崔循近来在为重建学宫之事费神。 他看起来确实忙碌,书案上堆着的文书比上次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