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行山中,有人沿着漳水岸边,缓缓向下游走去。 他们很狼狈,其中有些人甚至只能用“不得体”来形容,男人固然要在这个山风寒冷的春天打赤膊,妇人就更凄惨些——尽管她们只要手边有工具,有材料,就会立刻开始纺线织布,可织出来的一寸也到不得她们自己身上——有些只裸露出双臂,有些连双腿也赤条条落在寒风中。 有些人逃难时还带着纺车,有些人是连纺车也散落在路途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