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道,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你发善心把他带去城里了,我们就得另外掏钱请师傅来店里干活。” “我也不是卖侄子的那种人,你觉得他是块料,肯花钱培养他,那是他的造化,但我们家的日子也得继续过,多担待。” 叔叔一手拎着个不大的老款旅游包,一手攥着钱往羽绒服兜里塞,新钞锋利的边缘剐蹭在拉链上,声音轻快,宛如刚出手了一头滞销的家畜。 杨夏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