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凝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是被冻醒的。 十二月底的申城,如往年一样阴冷,辗转间被子在从后背漏了条缝,室内的冷空气密密扎扎入骨,像极了六年前夏夜机场的空调风,重新弥散在她身边—— 那些白而亮的灯光,刚摘下助听器没多久,还不太习惯听见这个世界的凌野,和他被杨夏带进安检通道时,留恋回头的一眼又一眼。 这场梦是如此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