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有导航,隔一段亮一亮,没声。 听不见也好,凌野想。 只要听不见,就不用再理那些喋喋不休的记者,表面怜悯,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,逼着他一遍遍回到那个山崖下的车厢里。 那天太冷了。 浓烟往上走,大雪向下落。 身上的凌彻像是扭曲的盔甲,一边胳膊护着他的头,怕自己撒了手,捏得他骨头断了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