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父何必如此客气?白发人送黑发人,本就是人世间极致之悲伤,舅父遭逢这等打击,急火攻心身体虚弱乃是正常,孤身为外甥,又岂能斥责舅父失礼之罪?只是心病尚需心药医,长孙家上上下下都得舅父操持,若是您倒下去了,旁人恐怕跳不起这副重担,到时候出了纰漏,那可当真是令亲者痛、仇者快。” 长孙无忌听着这话,太阳穴一跳一跳,极力忍者愤怒,正欲说话,李承乾却继续说道“舅父平素思虑甚重,这是好事,亦是坏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