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高了一个头,即便是坐在那里也气势尽显,颇有几分王者之风。 闻言也往外边看了一眼,黝黑方正的脸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,握着酒杯道“胡汉有别,仇隙深厚,又岂能有真正之知己好友?今日虽然与越国公于此相会,然则此地别离之后是敌是友,尚未可知。说不得异日相逢,便是兵戎相见之日。” 回纥固然被突厥奴役驱策,却始终未曾丧失其骄傲。 房俊微笑颔首,举杯道“人生匆匆,宛如白驹过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