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李潼起床后再次走入厅堂,抬眼望去,不免吓了一跳,开口问道:“这家伙、还活着?” 窦七听到这声音,略一抬头,但又很快低垂了下去。仅仅过了一夜的时间,他已经是形容枯槁、两眼布满了血丝,甚至都不知这一夜是如何煎熬过来。 “原来还活着。” 李潼语调略显失望,一边入座一边叹息道:“君子之于禽兽,见其生,不忍见其死。我心里虽然厌极窦君,但想到要亲自下令解决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