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的苏容妘全然不知外面的变故,只是安静坐在床榻上,同以往等待裴邂的每一次到来一样,她指腹轻轻抚着榻上铺着的薄褥。 幸而着褥子柔嫩,要不然与他到最后时,都会磨得她后背和膝盖轮着疼。 裴涿邂走到门口时,呼吸已经有些不稳,他长指扣在门扉上,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不悦。 他与妻子同榻之时,从未藏掖什么,他也希望裴家能快些有一个嫡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