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八家,从门吏或仆妇口里打问到,这三四个月里,阿翠都再没去过那些家,实在累得跑不动了,范大牙只好将剩余的留到明天。

慢慢挪回家时,他见铺门关着,门缝里也没有灯光。娘已经睡了?他有些纳闷。每晚,他不回家,娘便一定不肯睡,即便关了铺门,也在里头点着油灯,编制假髻,等着他。尤其是自从那人来过两回后,娘睡得更晚,半夜时常听见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。娘的魂,被那人勾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