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拥挤。 我意识的道子,轻飘飘地上浮,占领了这座城市的制高点,充满哀伤和怜爱,俯瞰,蚂蚁般的人群和黑雁似的人生。 我们全都生活在黑夜这口井中,只有月亮是那遥远而神秘的井口。 不知如何逃离? 从未想过逃离。 我捂住胸口,大口地喘气,像非洲塞伦盖蒂大草原上,旱季,即将干涸的河泥里,最后一条,相信永动机的,土鱼。 明知是个死,还在拼命扑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