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铲接着一铲。 每次铲子插入土壤时发出的摩擦声,都让花木兰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。 她直起身,再次确定四下依旧寂静无人,月色之中,除了虫鸣,就只剩自己铲土的声音。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草席裹着的尸体,难以名状的悲凉夹杂着反胃的酸水,让她忍不住干呕了几声。 虽然她收到的旨意只是将草席扔到乱葬岗,可看到那枝头上迫不及待煽动翅膀的乌鸦,花木兰又不忍心地拿起土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