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来,肠穿肚烂的老鼠尸体随之浮上水面。 “作孽哟!” 唐二栓把脚在水里淌了一下,他双手举着一床黑乎乎的被子,愁眉苦脸的哀叹了一声,不知是在可怜老鼠还是在可怜自己。外边一片哗哗的雨声,六月的暴雨说来就来,芦苇编成的屋顶自然抵挡不住,四处落下成串的水珠,小小的窝棚里躲避不开,唐二栓找到了一个空间,刚好能把被子保住 。被子和一口铁锅是这个小家的宝贝,江边潮湿,被子稍有些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