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”这件事突然变得刻不容缓。 裴燃坐在钢琴前,衣着单薄,a4纸一张接一张,慢吞吞地签。 签完又慢吞吞抽了根烟。她的姿势很不熟练,伴随着间或的咳嗽,仿佛做这件事只是为了消耗时间,为了等待昼夜交替的一刻到来。 这令她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。 拂开掉落的烟灰,就像拂开无名无状的念想,她伏在柔软的晨曦里睡了一会儿,最后在梦中仓促地下了这个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