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燃的手抖得厉害。 她捏了捏耳廓,将右手压在心口,左手压在右手上。事情就是这样的,她想,总不能更坏了,凭什么从头再来的绝不是我? 想得整个人昏昏欲睡,她决定出门讨一杯凉水喝。 推开生锈的铁门,阳光盛满长廊,贺照群站在门外的阴影里。 他穿一件与她很像的衬衫,旧旧的,不显眼。但因为他阔撑的骨架,生生递到眼前,又令人很难不去在意衣衫发白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