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虽然也沉,但没那么哑,语气不急不缓,让人不知道是该拖延一会儿还是马上回应。 裴燃惺忪双眼,裹紧身上的法兰绒长毯,邋邋遢遢地光着脚下楼开门。 贺照群黑衣黑裤,穿一件微微粘毛的羊角扣大衣,手里拎着保温汤盅站在门前。 裴燃看了他半晌,问“你逃课?” 贺照群身量很高,挡住门口不让冷风灌入,但身上沾着湿意,看起来也并不那么暖和。 “放假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