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到而立之年,经历数次至亲离逝,接受了比一般人更深刻的死亡教育,已经慢慢学会保持平静。 他不会哭,亦不会恐惧。 惟觉歉疚。 在她紧紧抱住他,像浮木承载溺水之人的时刻,贺照群又一次,很轻也很低地喊她名字“裴燃。” “嗯。”裴燃脖子仰着,发出柔软又慵懒的鼻音。 贺照群用一种很容易就能挣脱的力度回抱她,问她“你没有话想问我吗?” 说出这句话很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