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承认吗?” 裴燃声音干巴巴的“承认什么?” “裴燃。”贺照群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起施力的白,他将问句说得像陈述句,“在你那里,我们算什么关系?” 这句话,贺照群不是第一次问。 十年前,也问过。 不止一次后悔。 不止一人后悔。 裴燃憎恶那时候的自己,既为无能为力改变的过去而感到痛苦,又为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平静而感到烦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