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男人闻声而退,让出了一块空地。 空地正中放了一把胡床,胡床上坐着一个在擦刀的黑瘦男人。 他约莫二十出头,轮廓硬朗,下颌有力,眉目之间的彪悍气息铺天盖地。 “有事?”他同样轻慢地看着裴氏,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。 “你是谁?”裴氏受不得这种气,口音是偏远地方的,想着就不会是什么高门大户。 “你又是谁?”黑瘦男人将刀举起,只管盯着刀锋打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