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微深,月朗星稀。 皎洁的月光,抚摸着已落叶无数的花木,温柔宽慰着暮秋的肃杀。 而些许顽强的虫豸,则是将最后的欢鸣与不甘凋零的悲鸣,荡漾在秋风萧瑟中。 小宅的书房里,青铜薰香炉内,檀香点点红光乍暗忽明,吞吐出青烟袅袅,弥漫满了逼仄的空间。 郑璞跪坐于案几前,强忍眼皮的抗议,手执笔点墨,给兄长郑彦及家母卢氏去信。 他将南去,且归期未知,自然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