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已然,恚怒亦于事无补。 他终究是一郡之守、久居显位者,自然不会迁怒太久。 抒发一阵怒意后,便摒退扈从僚佐,独自正襟危坐于军帐内,星目半阖,静心思虑着当今之计,且当如何? 嗯,与其言思虑,不如称之为衡量利弊。 粮秣不再续来,退军已成必然,他唯独需要决策的,乃是衡量退兵之前,倾尽全力拔调汉军戍围与否? 今,军中粮秣可支十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