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卯时末。 或许即将步入四月的干系,苍穹垂下了牛毛细雨。 被泾水支系蜿蜒而过的山谷里,入眼所及,皆是朦胧一片。 早就朝食毕的汉军,在鼓声连绵以及各级将佐的呵斥下,沉默的列阵准备迎敌。 郑璞步履缓缓,从山坡上的伤兵营下来。 如雾如尘的细雨笼罩住了他的身躯,落在他脸庞上,打在他眼眶里,汇聚成水线,化作了他想流而流不出的泪水。 拜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