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留那些幸会过的人儿赞其璀璨而哀其短暂。 “郎君,该启程了。” 早就牵着战马恭候在侧许久的扈从乞牙厝,轻声提醒了一句。 “好。” 郑璞略微点了点头,接过缰绳扶鞍上马,却又侧头回望着宅院迟迟没有策马前行。 他刚从妻张妍的病榻前出来。 在得悉噩耗的时候,张妍便悲恸不能自已,累日流涕以致卧病在床。 若不是医者多次以腹中胎儿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