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惊棠并未压着声音。 此话一出,叫整个画厅悄寂无声。 方才程婧藜坐过来的时候,就已经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。 但今日能来出席荣家画廊开业的人,哪个不是名门世家出身,那样大剌剌地看戏行径,可不是他们能够做得出来的。 这才恍若未察般地自主交际,好似对这边发生什么,丝毫不感兴趣。 只不过,细看的话,便可以看得出来,大家的余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