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璋坐在床榻边,一夜未眠。 永安侯夫人睡得香甜,天明时才睁眼。 睁开眼后,永安侯夫人才惊觉床榻边的身影:“阿璋,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你该不是一夜都没睡吧!” 裴璋静坐了一夜,眼里的血丝愈发明显。 一夜过来,他的鬓角边竟然有了一些白发。 永安侯夫人心疼不已,起身抚着儿子的鬓角:“你才弱冠之年,怎么就生了白发。每日忙着当差,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