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流放岭南。是不是这样!我到底有没有听错!” 蝼蚁尚且偷生,更何况是人? 裴家被根拔起,流放岭南永世不能回京,当然很惨。不过,再惨也好过家被砍头吧! 裴璋的情绪同样激荡,似有千言万语涌动至嘴边,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。良久,他才低低嗯了一声。 自以为必死的永安侯夫人,所有强撑着的勇气都没了,整个人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,哭了起来。 这是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