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裴家这么多人,在路途上不知要死多少。 程景宏听惯了陈皮的聒噪,也不理会,继续为病患施针。 陈皮又小声叹道“甘草随小姐进了宫,奴才又随公子去岭南。小山身边没了亲爹亲娘,不知夜里会不会哭……” 然后,耳边就响起了低低的哭泣声。 程景宏抽了抽嘴角,抽空回头瞥了抹眼泪的陈皮一眼“你这般惦记小山,当日留在京城便是了。为何非要陪我跑这一趟?” 陈皮用力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