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牢门，女帝紧随而起的那一声叹息便如同一把重锤，狠狠地砸在了李茂贞的脑袋上，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颤。

十八年前的那一幕重新在脑海里浮现，当初的他一如今日这般决绝的离开，让一双想要画下世间百态和繁花似锦的丹青妙手扛起了一国重担。

这一扛，便是十八年！

而十八年后的今天，他再次面临相似的抉择，如果依旧决然的做出如当年一般的决定，真的值得吗？

李茂贞微微低头，看着手